全民目击

        一个加班加到开映前二十分钟胡乱吃了点东西下肚赶场的夜晚，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邀约双方都没有提前观看豆瓣电影简介随便选片的夜晚，我直至进场吃了两口爆米花喝了两口可乐，大屏幕才知道这部片子·竟·然·是·法·律·题·材。
         整个观看过程让我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心头冒火如遭雷劈。简而言之一句话的话，就是这部片子应该是观众入场须知里写明，本片不欢迎任何具有法律专业资格以及专业知识的人士观看，否则任何负面情绪导致生理疾病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编剧简直是觉得全中国没有一个人学法律还是他们全部都不会去电影院看电影更或是他们都死光光了？

        1、庭审过程乱写一通，我这是在看哪个国家的律政片来着？
        中国的庭审程序压根就不是你们在这片里看到的这回事，整个电影里描写的，就是欧美法系的庭审用语和程序，随便一个喜欢看美国律政剧的人都能写出来的东西，被生搬硬套到中国的法庭上，就差没给法官带上英国法庭挚爱的假发套了。

        2、即使整个中国司法制度被你们臆想得比乌鸦还黑，也不至于想抓谁就抓谁。
       别说去年出台了新的《刑事诉讼法》，就算是之前好久没修改过的旧《刑事诉讼法》，也不允许片子里的你们这么乱来好吗？？？想来这部片子应该是去年拍的，既然敢拍刑事审判的故事片，好歹也看几眼《刑事诉讼法》吧？、
       没有拘传、逮捕文件就能随便把人抓进去？？？
       知道不知道询问证人是不能把证人带去公安局里的？？？
       知道不知道对查清事实的，曾经过正式程序拘留逮捕的原犯罪嫌疑人释放时间不能挑晚上的？？？
       知道不知道判决书不是当场生效的？？？
       知道不知道检察院不能提起再审，只能请上级检察院抗诉的？？？
      知道不知道一审完了之后还有二审的？？再审是在二审之后的？？？
      知道不知道除了故意杀人罪还有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两者的法定最低刑和最高刑各自是多少都不知道你还拍啥？？？
      知道不知道有可能被判处无期、死缓、死刑的案件，被告人是必须要有辩护人的，自己不请也得指定辩护？？？
      知道不知道视频这类型的证据不叫做电子资料，叫做视听资料？？？电子资料指的是以电邮、网络页面等存在的，以电子方式呈现的没有纸质原件的书证物证？？？
      
       3、即使不了解中国的司法制度，没有看过一眼《刑事诉讼法》，也不等于欧美的法律全部都能用在中国的土地上吧？？？即使通过美国法律剧知道那么半斤半桶水，也至少点个指头GOOGLE那些名词是什么意思好吗？？？
      知道不知道，只有当事人的自认没有证据，是构不成认定犯罪的要件的好么？只能根据当事人自认立案侦查而已。
      如果犯罪嫌疑人改变了，不叫再审，叫做公诉人撤诉，另案起诉好么？
      知道不知道中国不属于采用指纹作为直接证据的国家？？？知道不知道即使是美国这样的采用指纹作为正式证据之一的国家，如果指纹不能和其他证据形成证据链，或者还存在合理怀疑就无法成为定罪依据吗？？？
       知道不知道，只凭臆测、动机，独立不形成证据链的间接证据（电影到后来连间接证据都没有了直接把人抓进去了真神奇），无论是你们以为很坑爹的中国还是你们奉若神明的美国，都无法在刑事上定罪的好吗？？？更别提在法庭上碎嘴几句。你当全中国法官都跟编剧一样没大脑，只能用脚趾头思考？
       辩护律师所作所为简直是虚伪的正义，彻头彻尾的白眼狼，拿了委托人的钱，坑了委托人再坑当事人。我勒个去，简直是所有中国律师之耻，连本职工作都干不好有什么脸面谈什么公平正义，全中国律师都像她那样的话，全都被饿死，连案子都接不到了好么。
       别说我见过的许多敬业的法官了，就算是律师、法律教育者、法学生都会被这个片子气个半死，这样的片子这么播出去，我们对民众的普法过程中又要多添多少麻烦。


      自己也是一个美国律政剧粉，每年几乎把主流的律政剧全部追全，我明白，律政剧的魅力就在于它所带来的公平正义理念是多么激荡人心。尤其是在中国，从自己的道德准则造就了曾经独特的中华法系就可以看出，人们对于公平正义的追求是多么强烈。可以这么说，现在仍有不少人，他们对公平正义的理解，仍停留在了纯粹的实体正义上。但是真正的公平正义，若缺少了程序正义，实体正义是绝对不可能保障的。

       纵观世界各国的刑事立法趋势，对程序法的看重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可能有人没有办法理解程序正义先于实体正义的重要性，觉得只要坏人坏事得到了惩罚，程序什么的无关重要。拭心想一想，如果有天你或者你重要的人身陷囹圄，检察院只要随便捏造一个动机，拿出那些似是而非压根证明不了什么的东西，就让你吃十几年牢饭甚至小命都没有了，你还觉得程序压根不重要？
       至于新《刑事诉讼法》比起旧《刑事诉讼法》的诸多细节，在这里也不多谈，可以肯定的是，新法比旧法更好地体现了程序正义。程序正义与实体正义，也是每个学习法律的人都要理解的地方，许多人至今仍努力，不光是文义而是现实中，为大家不仅得到实体的正义，还有程序的正义而努力。

         以此片作为对新修改的《刑事诉讼法》的最佳反面教材，借以警醒我们，在这个国家，还有许多这样如编剧一样的法盲，以自己没有半桶水的门外汉知识，对司法进行意淫，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样的人，阻挡在现实里的普法教育与司法审判大门的外面。


       话说得很重。因为作为一个法律人，面对这样可以说是对中国司法的侮辱的片子，我不是凯蒂，我不仅希尔瑞斯，我还弗瑞尔斯。


P.S.

     豆瓣无法给0星，但是这1星给得值得，孙红雷前半段的麻木脸和后半段的情感表露是本片唯一亮点。纯粹给他的演技不给别的任何东西甚至他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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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上豆瓣没想到反对之声如此之多，有句话我的确不反对如楼下某留言用户所言，“我不同意你所说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你们所说的话甚至是骂言，不管同意不同意，我都不会爆粗。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都是无关痛痒的过路之辞，转头背过电脑去，名字、内容就啥都忘记了。

如果是以前有人来跟我舌战，我绝对是奉陪到底的。但想从前同学学姐奉劝我的，当你内心强大了，当你足够自信自己所走的路是正确的，你将无所畏惧。

1、那些说我是政党机器的用户别着急。我没有入党，每个月的党费太贵了我得节约下来改善伙食，共青团因为出国没能交团费已经自动退团了。一直认为从事学术如果有了固定的党派和信仰，观点就没法纯粹了。所以我是无党派人士，无神论者。如果说我对什么有信仰，那可能就得说，我对这个国家的感情使得我在别人眼里是根深蒂固的五毛，我也就乐于这么五毛一辈子了。

2、我最讨厌的话里，有一句楼下有人也提及了，“认真你就输了”。的确，对待某些事情某些人，不需要认真。但是我曾经也受教过这样的话，你的人生只有一次，怎么活是你的选择，如果说认真就是输，那怎样才是赢？面对你需要争取的目标，需要实现的理想，需要维护的信仰，你不去认真吗？

选择在豆瓣上吐槽，我一早料到会有人反击，有个反击帖子我也看了，其中有些用词我不严谨可能对方误会了我指的程序期间，还有就是当时情绪比较激动的确没有把整个完整的包括例外、特殊情况写进去。还有实际执行的一些我们觉得理所当然可没有实际体会过司法系统执行的人觉得不写在法律里就不会如此“人道”的事。但是整个反击帖里的内容也有错误的地方，不过我决定不会再一一回复了。如果需要我道歉的话，我希望向因为我的不详的话产生误解的朋友道歉。

至于开头提及的自己的事，我没有显摆自己的专业知识的意思，一个人的言辞与他的经历的确相关。如果我不是学这个专业，我压根就不会写这篇东西，也不会给大家带来如此投入参与的饭后活动。

整篇文章里我没有提及的，是片中特有的父爱价值观。这大概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地方，但当时我想到如果提及，一定会有人辱骂我的家庭，波及我的父亲。我到底还是在现在，没忍住不说。

说实话，如果我是一个缺父爱的人，一定觉得为了维护女儿而伪证替死的父爱凌驾在所有人都追求的公平正义上太美了。

可我看完了全部回复，都没有一个人来为被嫌疑人撞死的女明星说一句话。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立场，为这些错漏说一句支持哪怕是同情的话。

生者值得同情，生者值得去维护，那是因为他们还活着，还有借说话来改变局势的机会。那死去的人呢？如果她们想得到公平正义，谁来为她们说话？倘若这是真实发生的故事，你们也会因为父爱，去允许这样的不正义存在吗？你们有这个资格，替被害人决定原谅吗？

我看这部片子的时候，的确没有投入，我的第一反应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在现实里会是怎样一回事，假设了自己是控辩双方甚至法官，要如何反应。如果有学生问起这部片子，要如何将内容与正在讲的部分串合。

我从不打算要把在看这篇影评的人的观点变得和我一样，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无法进行，不是因为语言、地域、沟通方式，而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倾听异于自己的思想筑起的高墙。
我吐槽完了，你们反击完了，我们的生活都会各自继续。

很遗憾看到回复里有同是学法律的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当然，这样的遗憾我也看得习以为常了。我时常看到一些律师接到法援的工作，开庭才翻卷宗材料，有的还试过开了庭还不记得当事人名字。即使刑法做了硬性规定，我们国家的刑事辩护率还是只在30%徘徊。低薪酬、跟公检法关系僵、打击报复事件多，即使为名不为利也经不起这些压力。我懂你们“认真就输了”，也不怪你们在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上变得如此宽容。

我的人生也只有一次，怎么活是我的选择，我想做一个认真的人，哪怕是在这里输了，显得我如同某些用户所说的脑残，政党机器。
把每篇回复每句话锱铢必较针锋相对的认真，我选择将它们留下来，去做下乡的普法教育，帮法援中心做多点法援工作。作为一个法律人，我会一直认真下去。希望我的认真，能帮助更多的人。


对几百条反对留言的用户们重申一次，“我不同意你所说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最后一句就是，有意见你们就提呗，反正我也不会改，你们憋在心里多难受啊。好比我看了这片子不爽，我就吐槽呗，反正它也不会因为我一篇影评禁播，我憋着不说多难受呢。^_^

                                                     何帆（最高人民法院法官）

一直感慨内地没有真正的律政剧，朋友力荐新片《全民目击》，微博宣传也说此片打造了内地检察官银幕新形象，看完之后，觉得还是以“狗血亲情伦理大片”冠名较妥。若论专业，这部电影哪里是在传播检察官正能量，简直是比山西副检泡KTV更黑的“高端黑”。除了黑检察官，影片连法官、律师、警察、记者也一道黑了，唯一伟光正的形象，反而是孙红雷饰演的富商林泰。下面细表：

故事通常应靠结构支持，平心而论，《全民目击》叙事结构虽然老套，但顺畅轻巧，以检察官、律师、父亲三个视角推进故事，逐层揭示真相。三个视角得以展开的核心舞台，都在法庭。这个结构要立起来，必须建立在丰满的法庭戏基础之上，而这恰恰又是本片最弱的地方。编剧或许不了解诉讼程序，或者对中国式庭审有太多一厢情愿的想象，又或是穿越到英美法系的法庭，最后，庭审戏就做成了一锅四不像的杂烩。

法庭上各种设备乱拍，闪光灯忽闪忽闪的情况，在世界任何法院都很罕见，姑且算编剧心目中庭审公开的美好愿景。检察官、律师盘问被告、证人时满嘴跑火车也罢了，现实中类似情形也不是没有。检察官不主动回避也罢了，毕竟也非法定回避情节。法官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还是罢了，的确有个别法官驾驭庭审能力较差。

问题是，美女检察官助理的刑法是法理学老师教的吧？先说了商业诈骗罪、金融欺诈罪两个子虚乌有的罪名，然后又说，这些不属于犯罪。如果只是民事欺诈，你检察院起诉个毛线？余男饰演的律师号称国内一线大律师，上来就说这个案子被告肯定得定罪，唯有年轻和单亲两大优势，接着部署手下大搞煽情战术：雇水军发帖，造网络民意，教唆其他律师总结陈词时先哽咽，再流泪，后催泪。与其如此，还不如安排女助理晕倒公堂。若这就是最牛律师的形象代表，真是对田文昌、李贵方等大状的羞辱。

另外，最后一场庭审戏，被告被起诉的罪名可能被判死刑，律师却没有出庭，这庭是怎么开起来的？至于剧中涉及的律师伦理，更是混乱不堪，根本弄不清女律师到底是想坑女被告，还是打算坑她爹。

郭富城饰演的铁面检察官童涛，整了林泰整整十七年黑材料，两次起诉都因证据不足而失败。这样的结果，要么说明童检整合证据能力不够，要么说明林泰身家清白、难以入罪。总之，童检察官那么不依不挠、苦大仇深，起码从现有情节上难以解释，死扛着反而有迫害民营企业家之嫌，无法唤起观众共鸣。另外，从后面的“坑爹”情节来看，林泰这人“恶”的一面实在没显现出来，至少，人物形象不够丰满。

其实，剧中的案件虽简单，但的确有文章可作。例如，从影片开头展示的检方证据来看，证明被告林萌萌有罪的证据并不充分（视频没显示真凶，其他证据以传闻证据为主），罪名到底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过失致人死亡，都可以再推敲。女律师如果上点儿心，弄成意外事件脱罪也不是没有可能。鬼知道她为什么上手就断定要判十五年？剧情如果安排女律师从证据着手，攻击检方证据链，展开对攻，进而围绕是否有罪、重罪轻罪进行辩护，从一开始就可以撑起一个精彩的故事。当然，电影也交待了，律师一开始就打算走情感路线，后来接了电话才改攻控方证人。

控辩技能上看，无论是第一场庭审中的律师逼问证人，还是第二场庭审中的检察官追问被告，都是利用言语技巧击溃对方精神防线，靠对方失控自认或失误漏嘴取胜，这在现实的法庭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也谈不上是真正的诉讼技巧。而且，警察和法医不是吃干饭的。就算有被告人自认，但汽车强力撞击造成的后脑创口，与直接把脑袋摁在钉子上造成的创口，肯定有很大差别。即使林泰承认杀人，与尸检报告和现场情况不符，一样不能定罪。

这部电影最严重的硬伤，就是律政剧或推理剧的生命线：逻辑。本片有几处情节，逻辑上根本无法自圆其说。例如：林泰为什么要把伪造的视频给律师，他如何算到女律师倒贴200多万，也要把这个视频给检察官？让人直接发给检察官，岂不是更便捷有效？童检如何鬼使神差到了伪造的现场？

当然，从外行的角度看，这还是部有诚意的电影，导演、摄影都很用心，演员也非常用力，如果能在结构、逻辑和专业上下更大功夫，或许会成为中国法庭电影的开山之作。最后，余男的招牌表情，常常让人出戏到《敢死队2》，疑心她会突然一把扯下西装，掏出两挺AK47，闹法场劫囚车去。

去电影院原本想看《了不起的盖茨比》却没有场次了，无奈之下改看《全民目击》，却无意收获了一大惊喜。剧本扎实，人物丰满，演技信服，煽情到位，毫无疑问是我今年看过的最有诚意的一部国产影片，也是目前为止看过最靠谱的国产推理悬疑类影片。
影片卡司其实不算强，数得出的大腕只有孙红雷、余男、郭富城三人，但表现都相当出色。余男演活了一个外表冷酷拜金内心热血正直的女强人律师；郭富城造型英姿勃发，整个人《逆转裁判》附身，表现亮眼，但略嫌用力过猛，而且他近年接片有点雷同，此前的《寒战》和《圣诞玫瑰》都是相似角色，希望不要陷入套路化。孙红雷的演技明显高出郭富城一筹，已经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他展现出来强大的气场和张力，确实是影片当之无愧的绝对主角。
整部电影一大半都是法庭上的唇枪舌战，情节全部依赖大段大段的对白来推进，没有扎实的剧本和深厚的演技撑场就会变得沉闷非常，但影片却依旧扣人心弦，在国产影片来讲十分难得。
有人说影片结构照抄《罗生门》，说明这人根本没看懂罗生门。三次逆转是随着新线索出现而自然产生的线性发展，而非罗生门式对同一时间同一事件的平行交错。三次逆转前的闪回是为了进行充分的前情交代，此后的剧情时间线是一直向前景的，老谋子的《英雄》才是真正的“罗生门”结构。
有人说案件抄袭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献身》。不错，底层诡计确实有“嫌疑人X”的影子，但是编剧用大量贴近现实的人物和情节丰富了整个故事，最后成品已经是一个完全本土化的独立故事。如果这也能算抄袭，那“嫌疑人X”同样可以说是抄袭前人的了。
有人说孙红雷最后彻底洗白太突兀牵强，可能令不少人有所微词。但现实里也不乏杀人如麻的黑社会大佬唯独对亲人关怀备至的案例，所以这种设定也不是不能接受。人性总有两面性，想当圣人不容易，但想当一个全无人性的纯粹恶人其实也很难。假如前面再多一点铺垫，比如萌萌的骄纵任性和孙红雷的宠溺懊恼，相信他最后的牺牲会更有说服力，与龙背墙的神话也更能相互呼应。
三次逆转剧情的发展和描述也令人信服，并非编剧拍脑门的一厢情愿，也没有刻意牵强的做作感。细节照顾的也很周全，前面铺下的伏线最后全都呼应上了。相比此前的同类影片甚至是很多国产推理小说，这本剧本都实在良心的可以，而且本格味十足。如果结局处理成开放式，可能会更有醍醐味，不过考虑到国内影片必须“政治正确”，“天网恢恢，真相大白”是必然的结果。
当然，剧本也不是天衣无缝。此外，仔细推敲的话，一些小问题还是存在，比如萌萌的杀意从何而来；司机到底有没有发现车是萌萌的；为何不通知老板就直接报警；杨丹的手表是谁拿了；她又是如何撞上钉子的；老管家不拆掉道具停车场的真正理由；为何视频只发给律师等等。有的可以靠脑补，有的确实存在小bug。假如有心，再弄出一两层逆转也并非不可能。但故事整体毕竟是说圆了，因此瑕不掩瑜，这部电影值得推荐大家观看！